黑河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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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问

投向大海的漂流瓶 那时我们相遇在黄河岸边 两颗灵魂靠在一起 那时我去看你 海水搅动着浪花…… 很多年了。 你不曾说过喜欢,我也不曾提起爱 只是在春天柳絮飞扬时 我偶尔会想起你来。 只有在醉酒后的晕眩中 你才变得格外清晰。 太骄傲了!我们都不屑于经营 人世间的花草 在虚构的宫殿里交谈 我们从未爱过——今后也不会。 很多年了。 黯淡的生活摧毁了多少人和事 有了你,我头顶飘着彩云 让后人去解析这美妙的谜团 我把你的名字捂在胸口 直到迟暮,直到残年。 黑河穿过峡谷 这名字,带着阴郁的柔情 这河水,沿着祁连雪山四处逃窜 人迹越来越少 草地里的鼹鼠探出脑袋 只有山上的落石发出声响 只有峰顶的两颗夫妻松注视着我们。 黑河穿过谷壑 它要去远方寻找前程 白云途经翠绿的峰峦 不曾回头看一眼苦难中的牲畜 而我在图册中翻找 黑河不过是一条细细的蓝线。 它从冰川开始流淌,漫不经心 浸入大地的伤口 就是这条细细的蓝线 它张开毛孔,从漩涡中摆脱 就是这匹粗野的黑马 咆哮而来,释放出沉郁的歌声。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明天——悼简明 不是所有的钻石都带有光芒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回忆。 整整一天,微信上在传播你的离去 转发你的文字或晒你的合影 整整一天,我都在沉默 默默捡拾你生命中的碎片…… 死亡,勾出了往事 死亡,也平息了愤怒 爱你的人和恨你的人 从此以后风轻云淡。 我记得1988年的那个夏天 你一身戎装,朝霞洒满年轻的脸 我记得那天大雨倾盆 吉普车在泥泞中一路狂奔。 如今你的病容 却成了在世间最后的影像。 不是所有的泥土都能吐出鲜花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明天。 夜问 你撒谎吗?并因此道歉了吗? 燠热的夏夜,在失眠中我问自已。 你能看到死亡编织的光阴? 当你在西双版纳纵酒高歌时。 你确定将来不会被罚到地狱吗? 天花板上出现了岩浆和火湖。 你忘记了那个义士漫长的口述吗? 风在撕扯历史厚厚的书页…… 你一个渺小的人物 配得上动用那些高于尘世的大词? 还有你亲手送别的日子 你在镜中是否已经厌恶了自已? 哦,我们手绘的草图已经线条模糊 我们的孩子童真丧尽 那天他说到已经生无可恋 我大致也是如此。 和慕白在双河客栈散步 沿着双河客栈散步 我们路遇了红的槭树、绿的芭蕉 未经命名的小路 雾在半山腰升起。 我们谈论着诗歌、酒和美景 谈论着奇怪的十二背后 这把冷艳的匕首 刺向我们的疼痛。 有一阵子默默无语 听着山风送来的细雨 另一阵子我们热烈地感慨 这静谧的时光:一如世界的初始。 投向大海的漂流瓶那时我们相遇在黄河岸边两颗灵魂靠在一起那时我去看你海水搅动着浪花……很多年了。你不曾说过喜欢,我也不曾提起爱只是在春天柳絮飞扬时我偶尔会想起你来。只有在醉酒后的晕眩中你才变得格外清晰。太骄傲了!我们都不屑于经营人世间的花草在虚构的宫殿里交谈我们从未爱过——今后也不会。很多年了。黯淡的生活摧毁了多少人和事有了你,我头顶飘着彩云让后人去解析这美妙的谜团我把你的名字捂在胸口直到迟暮,直到残年。黑河穿过峡谷这名字,带着阴郁的柔情这河水,沿着祁连雪山四处逃窜人迹越来越少草地里的鼹鼠探出脑袋只有山上的落石发出声响只有峰顶的两颗夫妻松注视着我们。黑河穿过谷壑它要去远方寻找前程白云途经翠绿的峰峦不曾回头看一眼苦难中的牲畜而我在图册中翻找黑河不过是一条细细的蓝线。它从冰川开始流淌,漫不经心浸入大地的伤口就是这条细细的蓝线它张开毛孔,从漩涡中摆脱就是这匹粗野的黑马咆哮而来,释放出沉郁的歌声。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明天——悼简明不是所有的钻石都带有光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回忆。整整一天,微信上在传播你的离去转发你的文字或晒你的合影整整一天,我都在沉默默默捡拾你生命中的碎片……死亡,勾出了往事死亡,也平息了愤怒爱你的人和恨你的人从此以后风轻云淡。我记得1988年的那个夏天你一身戎装,朝霞洒满年轻的脸我记得那天大雨倾盆吉普车在泥泞中一路狂奔。如今你的病容却成了在世间最后的影像。不是所有的泥土都能吐出鲜花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明天。夜问你撒谎吗?并因此道歉了吗?燠热的夏夜,在失眠中我问自已。你能看到死亡编织的光阴?当你在西双版纳纵酒高歌时。你确定将来不会被罚到地狱吗?天花板上出现了岩浆和火湖。你忘记了那个义士漫长的口述吗?风在撕扯历史厚厚的书页……你一个渺小的人物配得上动用那些高于尘世的大词?还有你亲手送别的日子你在镜中是否已经厌恶了自已?哦,我们手绘的草图已经线条模糊我们的孩子童真丧尽那天他说到已经生无可恋我大致也是如此。和慕白在双河客栈散步沿着双河客栈散步我们路遇了红的槭树、绿的芭蕉未经命名的小路雾在半山腰升起。我们谈论着诗歌、酒和美景谈论着奇怪的十二